打袼褙,纳鞋底——咱五峰农村人的布鞋情愫
黑,是你的面 白,是你的底 黑白分明 是母亲教的做人最简单的道理 百层千层万里行 载着母亲厚重的情 千粒万粒麻线头, 染白了母亲头上点点星星 在家千日好 出门事事难 纵然把耐克奥康试遍 踏遍河流山川 也始终抵不过慈母颤抖着粗糙的手 在灯下对着光把针线穿 更忘不掉那疲惫的脸 衬着为儿女熬红的双眼 年龄稍长的五峰人,大都穿过布鞋。布鞋穿着舒服,并不是我一个人得出的结论。做成一双布鞋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需要多道工序全凭手工才能完成。 布鞋由鞋底和鞋面组成。当初的布鞋多为黑色条绒面,统一的颜色和式样,在布鞋开口处各缝进一小块松紧布,穿鞋时可以小范围调节布鞋的大小及松紧程度。 老辈人说,做一双布鞋,八成功夫都在鞋底上。布鞋的鞋底,也有人叫“千层底”,做工之复杂令人咂舌。家中不用的破衣烂裤是制作鞋底的原始材料。将这些破布摊平后涂上糨糊,一层层粘起来,此谓之袼褙。将袼褙贴在墙上晾干,晾干后将袼褙依据鞋样的大小进行裁剪,在将裁剪好的袼褙用细麻绳纳在一起就做成了鞋底。 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 尤其是纳鞋底,是一项既费时又费力的活。以前的五峰农村,冬天农活少,女人们除过一日三餐做饭外,将精力全部放在纳鞋底上;有的男人也加入其中,帮助妇女纳鞋底。既就是这样,就算再心灵手巧的人,一天能纳一只鞋底,绝对堪称手下利索。纳鞋底的过程,免不了锥子针刺破手指,白色的鞋底,往往渗透着亲人的滴滴鲜血。 做一双鞋十分艰难,所以也就需要倍加珍惜劳动成果。但是小时候总有调皮和顽性,和一群小伙伴翻山越岭、下坡上树,不几天一双布鞋就被穿的破烂不堪。母亲总是骂我们是野孩子,穿鞋太费咧。那时候太小,还不懂得母亲做一双鞋经受的艰难。 穿布鞋下地干农活,既舒服又方便。干活干累了,随手脱一只布鞋往屁股下一垫,避免裤子粘土,还有防潮的作用。好像布鞋透气性也好,我记得穿布鞋得脚气的人很少,几乎没有;现在的人动不动脚上臭气熏天,我估计八成是皮鞋捂的。 热天穿布鞋,冬天穿什么?五峰人把那样的棉鞋叫“翁孩”。翁孩的做法和布鞋异曲同工,只是在鞋面加了一层棉花而已。 如今走进鞋店,看到各式各样的鞋子琳琅满目,让人眼花缭乱,唯独不见布鞋的影子,略感些许失落。我想有一天,穿上久违的布鞋,独自行走在家乡的田野中,呼吸泥土的芬芳,追寻流逝的岁月。 以前的农村,买鞋是奢侈的事情,勤俭人家都是自己做鞋穿的,一年里的空闲时间都在家里做这些针线活,别看简单一双布鞋,做起来可是费时费力的浩大工程,儿时的我都是依偎在母亲旁边看她做这些事情的。 打鞋样、打浆糊、打袼褙、剪鞋样、搓麻线、纳鞋底···年复一年重复着这些繁杂辛苦的过程。 作为一个典型的80后、土生土长的五峰人,手工布鞋应该是最无法忘怀的的物件了。在老家的老屋里面,也许在某些角落里还能找到童年的那些记忆,这么多年了过去了,虽然已经是残缺不全,但还是一如既往结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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