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过后，女儿突然问我：“爸爸，你给奶奶不送礼物吗？”“奶奶远，我送不了呀！”“那我帮你送，行吗？”“好，那你怎么送？”“打电话呀！”在母亲节即将到来的前两天，刚好是“五一”长假的最后一天。晚上，想着母亲应该从田地里劳作回到家了，于是，女儿给远在甘肃老家的母亲拨电话。连拨了半个时辰，还是没人接，想必母亲还在庄稼地里干活。我是不想坚持了，反正在农村，“母亲节”谁也没听说过，问候不问候都一个样。妻子说，还是打一个吧。 不过，说心里话，出门在外十年了，还从来没有有意识的在母亲节问候过妈妈，也没觉得有什么歉疚的地方。电话通了，先是女儿替我给母亲“送礼物”，接下来是妻子接电话，最后是我。母亲问我，新疆夏天热，要不要布鞋，穿着舒服，脚也不受罪。我随口说，不用了，每天在办公室坐着，好好也不出去。母亲又说，那就在家穿，干点活轻巧方便又省了买夏天的鞋。我说，家里有好几双拖鞋都没人穿。“那就是，那就是。停了停，母亲又说：“我给你们做好几双了，这可怎么办，新新的布鞋……” 在我的记忆里，母亲始终比父亲清晰。想想从小到大，穿了整整二十六年母亲做的布鞋。朝夕之间，是我这脚高贵了，还是我这人打折了，扪心自问，灵魂禁不住汗颜的一塌糊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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